揭密中国500岁世外异人真实生活 [转载]
作者﹕奇人甲 前言:这是我生平结识一位五百多岁、修行先天道的世外奇人平先生的经历。文章全部都是透过回忆写成,甚至是整合了几个人的回忆,以及平先生与我多年来,断断续续的一些对话,很不连贯,我就把它们整合在一起,中间有些文字是我想像加进去的,只是为了文章在逻辑上更连贯,绝没有偏离实事。由于这段经历,让我发现世间有很多事情,根本不是人想的那样,看后大多人会改变思维方式的。 平先生是在昆仑山修行先天道的世外奇人,他五百多岁了。我有幸与平先生结缘,自小就与平先生结识,下面的文字就是这么多年来,平先生与我讲述的,及我与平先生一起所经历的事情,目的是想让世人了解这不为人知的真正的世外异人的真实生活,以消除世人对世外之人以及对自然界的一些误解…… 不知道有没有人见过平先生。可能有人见过,但你不认得。 平先生喜欢云游,他已游遍了整个中国。平先生是修道的,但不是道教,他自己说是属于先天道。而我对这些又不懂,我印象中修道的,就是着道袍,留着奇怪的发式,举止有点稀奇古怪的人。但他从不着道袍,也不挽发髻,头发不长,乱蓬蓬的,参差不齐,装扮和普通人一样。要说有点不同的地方,就是如果夏天碰到他的时候,他喜欢戴着一顶宽沿的破草帽,破落的帽沿遮着眼睛。走在路上和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农没有两样,所以即使很多人见过他,也不会记住他,更不会认得。 平先生就是一个世外异人,他说他平时在昆仑山中修行,一呆就是几十上百年,不下山,也不开口说话。但世上的事他都知道,每到一定的时间,他都会下山云游,这次是最后一次了。 平先生说他有五百岁了——这个我相信。但他一点都看不出老来,头发还是很黑,留着拉髯的胡子,像个中年人。我与平先生相识三十多年来,他的模样却一直没有改变过,岁月仿佛与他无关,这让我很惊奇。我与平先生的缘份那要从我出生后不久说起了,当然这些是我父母后来告诉我的。 一、百日关 我是家中三代单传的男孩,自然极得爷爷的宠爱。我出生的那年代,在乡村,重男轻女的意识还非常强盛,尤其是老一辈。我爷爷还是晚清时,最后的一批老秀才。爷爷育有一男一女,姑姑是长女,大我父亲十来岁,父亲参过多年的军,等退役回来时,年岁已比较大了。所以当我出生时,爷爷这辈子最后的心结终是解开了。据说从来都是一脸严肃,从不言笑的爷爷,从那起逢人都会瘪着没牙的嘴,笑个不止。 爷爷相信算命,他自己会“掐课”。“掐课”这个词是我根据方言翻译过来的,我也不知道书面语言该怎么说,就是用拇指尖掐着手指节处,来算一些小事情。比如谁家的孩子找不到了,谁家的牛丢了,很准。听母亲说,我还没出生那会,一次村里一个孩子闯了祸害了人,不敢回家。中午、晚上,他家人都等不到他回来吃饭,问小孩都说没见到,家人找遍了村里和周边的地方,喊破了嗓子,都找不到人影,他母亲急得哭了,就找到爷爷帮忙占一课。爷爷掐了手指算了一会后,就对他说,不远,在东面,与“木”有关,应该在树上找。 最后当晚他家人在村东头的树林里找到了他,他就骑在树丫上,用枝叶挡着自己,害怕挨打,所以不敢下来,家人喊他也不敢应声。当年的这小孩现在已年岁很大了,长我一辈,我叫他叔。 爷爷与邻村的一位土道士关系比较好。这土道士是瞎子,平时靠给人算命,画符,治些小病为生。听说他有些小本事,生意非常好,方圆十几里地的人,都来找他。但他脾气比较怪,一般人找他算命什么的,他还不高兴,得看着他的脸色,不是所有人他都给算,经常有人大老远跑来吃了个闭门羹。所以很多人都来找爷爷,让爷爷带着去,爷爷的面子他是不会不给的。 我出生后,爷爷当天就把我的生辰八字报给了瞎道士。瞎道士一连算了好几遍后,犹豫不决,不敢开口。爷爷一再追问,他才说出来,说我有“百日关”,而且属于“凶关”。 百日关可能有许多人听说过,尤其是农村老一辈的,就是在小孩出生后的一百天内夭折。据农村老一辈人的传言说,百日关又叫“被窝关”,被窝关是一种很凶狠的凶灵,会十八变,能变成蝙蝠、猫、老鼠等等,它们在晚上先将大人迷住,让大人睡死醒不来,然后将小孩在被窝中活活闷死。 爷爷惊慌不已,向道士讨要破解的方法。道士就连夜让爷爷去铸一把避邪剑,然后借来一张渔网。将剑压在我睡的小床下面,用渔网将我睡的整个床都罩起来,不留一丝破口。然后道士还画了几张符,让爷爷贴在床上和房子的各个出口处。 那天,从不出门的瞎道士还让人牵着,摸着瞎,跑几里地的路,亲自来到了我家。他对家人说,一般的百日关都能破解,不用担心,他活了这么多年,破解了不少百日关,破除的“凶关”就有好几个,从没出过事。他说他师父教他的这方法,很灵用,破除一般的百日关是不会有问题的,只有一种关他没办法破,就是“血关”。血关是凶关里,最凶的一种,很少见,一般人不会碰到。 他安慰我爷爷不要担心,并在我家陪着我爷爷住了三晚。爷爷把我家所有亲戚都叫来了,每晚安排两个大人轮流守着我,他们通宵不睡,喝着茶,绕着房里转着圈走着,不能睡过去。 三天后,道士回去了,他吩咐守夜的人晚上要细心听着动静,如果没有什么动静,那就不会有问题。如果一连几夜听到渔网上有拍翅膀的声音和看到黑影,那就是碰到“血关”了,命中注定了,他也无能为力。 第一个月里,安然无事,家人都松了口气,觉得不会出问题了,爷爷这个月里晚上根本没阖过眼,老是来房里视察一下,看大人有没有打瞌睡,有没有什么异常响动。虽然没有出问题,爷爷还是提醒家人不能放松警惕,说一定得熬过这一百天,只有过了一百天以后,才能真正确保安全。 果然在第二个月里,也就是在第四十多天的时候,那晚是我的大哥(堂伯父的儿子)值夜。在半夜一两点的时候,他困得不得了,就绕着房里转圈走着,迷迷糊糊中,听到网上有扑翅膀的声音,一下子,他吓醒了,转过眼来一看,看到渔网晃动得厉害,而门窗关闭着,房里没有风。他一抬头,看到房梁上一个黑影绕着梁一掠一掠的,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。他吓得大声叫把睡在一边的父母都叫醒了,爷爷鞋也没穿就跑了过来。 大家都睁着眼睛,一夜没人敢睡,直到太阳出山,爷爷都吓得说不出话来。中午时,他又去了瞎道士家,让我父亲用独轮车,把瞎道士接了过来。 瞎道士来我家后一直面着墙,饭也不肯吃一口。家人也知道他很为难,就宽慰他,说知道他已尽力了,让他不要太为难,说真出了事也是命中注定了。 瞎道士又作了很多符,贴满了屋里,还让家人上香供祖宗,上祖坟。晚上聚了一屋子人,爷爷将村人也请来帮忙了。他们通宵在房中打扑克,吃茶点说话,慢慢地他们说话声音越来越小,不少人趴在桌上睡着了,剩下的也都是迷迷糊糊地强睁着眼,似睡非睡的。凌晨两三点时,有个人起来在门口拉尿,他说迷迷糊糊听到瓦片响,看到一只黑老鸹在瓦上一扑就不见了。他赶紧跑进房里,看到一只黑鸟扑着翅膀往网上撞。一下子惊醒了,他大喊着,一屋子人都醒了过来,他们睁着眼满房子寻找,连屋顶、房梁都找了,却看不到鸟影。 瞎道士知道后,哀声叹气,不停地摇着头。爷爷急得老泪纵横,对着祖宗哭了起来,母亲也难过得不得了,只有父亲若无其事的样子。父亲是四九年后,上学读的书,而且参了好几年的军,当了个小军官,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。他对家人拜菩萨、算命什么的,都很不屑,比较反感,背地里骂他们相信迷信。但他非常怕我爷爷,迫于爷爷的威严,他表面上从来都不敢作声,都顺着他们去。 这次看到爷爷这样,他忍不住了,就藉口骂母亲,说她相信迷信的,根本就没有这回事,从来都没有人亲眼看到过什么被窝关,搞得神乎其神的,让他觉都睡不好。他还说那些自称说看到的人,或许是睡得眼花了,或许是想心思骗人的,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。 话还没说完,就被爷爷抡着拐杖,劈头盖脸,打得他满地乱爬。 就是这当口上,平先生出现了。 是平先生自己找到我家的,他一直操着口音较重的方言说话,虽然听起来有些困难,但都能听得懂。他跟爷爷说看到我家有血气,就跑来探个究竟。爷爷听他的话语,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,赶紧将他请为上座。他大概地了解了一下情况后,就对我家人说,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他晚上能够破除这个百日关。 爷爷听后,激动不已,甚至逼着父亲给平先生下跪拜谢,被平先生制止了。平先生不喜欢说话,你问他一句他才半天慢慢答出来。吃饭的时候,他也不用我们家的碗筷,只用自己随身带来的饭钵,他说他四海为家身上比较脏,怕弄脏了我们家碗筷。也不肯上饭桌,只端着饭一个人蹲到角落里慢慢地吃,而且他一天只吃一顿饭,也不怎么喝水。吃完饭后,他都会向家人讨要一碗凉水,装在饭钵里,将粘在碗壁上的几颗饭粒和油星荡干净,然后全部喝下去。 下午的时候,平先生带着父亲,扛着锹,走到了野外十里地的婆婆山脚下。他指了块地,让父亲挖下去,挖出长宽大约两尺见方的坑。 他让父亲一直挖,说要挖出地下水来为止。直到挖了将近两米多深,坑里还是干的。父亲累得气喘吁吁,说这块地方,根本挖不出水来,就扔下锹不情愿再挖。平先生也不说话,只一直在边上闭着眼坐着,父亲没办法,只好继续挖。突然一锹下去,像挖断了动脉血管一样,地下水猛地涌了出来,一下将坑灌满了,水面将近与地面平齐。父亲惊呆了,他说这是他长这么大,亲眼见过最惊奇的第一件事。水清清的,很阴凉,带着一丝甜味。 这时平先生才从身上掏出一个陶罐子来,他将罐子的泥封口打开,将罐子放进水里,灌了半天的水,也不见灌满。后来他又将罐子封上,让父亲带着回去。说来也奇怪,十里地的泥路,往返一趟得将近一天,可太阳还没落山,他们就赶了回来。父亲说跟着他后面赶路,脚下像生了风一样,步子也不见得比平时快,但十里地的路,只花了平时一半都不到的时间。从这起,父亲的无神论开始动摇了,直到我爷爷去世以后,他都不再随便喊这些叫相信迷信了。 晚上时,平先生让家人都去睡了,不让人留下守夜。爷爷不放心,就一个人坐在堂层里,盯着房内的动静。平先生也不说话,只从身上掏出那个陶罐子,放在我睡的床底下,然后自己在房门外的屋角里,背着房门闭着眼坐着。 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,爷爷突然听得房里嘭地一声响,只见一道白影从床下嗖地窜出来,在梁上绕了两圈,就听到上面传来拼命扑腾翅膀的声音,然后又几声尖厉的怪叫,像老鸹,又像野猫。再看房内,只见狂风大作,将渔网都吹飞了起来,父亲惊吓得跳下床来,操起床沿的军刀,满房寻找着。 就在这当口,听到屋顶哗啦一声响,瓦片都飞了起来,一抬头,就看到屋顶破出了一个大洞来。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一切又突然瞬间恢复了平静,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。 这时爷爷才回过神来,他转眼一看,才发现平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,去屋外寻一圈也看不到人影。直至鸡叫三遍的时候,平先生又突然回来了。他告诉爷爷说,我已经平安无事了,百日关被他除掉了。说完他就转身要走,怎么留都留不住,爷爷就让父亲硬拉住他,说要拿出我们家的传家古董来酬谢他,刚把古董翻出来,他人已经不见了。父亲呆呆地楞在那里,都不知发生了什么,再去村里寻,直至寻出村外两三里地,都寻不到一个人影。神话故事,编得不错{:em05:} 继续啊,就算是故事也可以听一听啊 继续等待后转 神怪事也最好参学不懂得不见得就是迷信
希望看到后文
从这起,就再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动,我平安地渡过了“血关”。
后来我问平先生,当年的百日关到底是怎么回事,是什么东西在作怪。平先生告诉我,“百日关”其实是有妖人在作怪,它们能变化出鸟兽类,专食婴儿的精气。这些“妖人”其实本来也是普通的常人,只是心术不正,练了邪法,修了“凶灵术”中的“修猡术”,所以才变成这样。他说修了这修猡术后,能元神离体,幻化出小型的鸟兽类,专在夜间作乱害人,但它们没有什么大的本事。
我问平先生,它们为什么一定专食婴儿的精气。平先生说,修这种邪术的人不能吃人间烟火,得靠婴儿的精气来续它的命。它们一般都有一百岁以上,它们修成了后,就成了阿修猡,钻到修猡界去当怪物去了。
平先生还告诉我,一般百日关中的妖人,层次不高,有的甚至普通人用箭都可以把它射下来,这些都是属刚修邪术不久的。而我百日关中的那个妖人,已修了一百多年了,快修成阿修猡了,所以一般人根本就镇不住它。那次他放了一条小白龙去驱赶,一口气驱了数百里地,钻进了一遍荒山中,最后在一座山腰上消失不见了。
后来他就用天目看到山腰上有一个洞,但是洞口被石头封死了,他就用功能将洞口打开,里面传出很强烈的腐臭味。他看到遍地都是婴儿的骷髅,足有数百个,骷髅堆中蜷缩地坐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婆,异常丑陋,瘦骨嶙峋,勾鼻,绿眼睛,一口尖牙。
它蜷在骷髅堆中,吓得发抖,不住求饶。平先生说,他先用龙将它缚住了,然后用桃木剑,穿了它的天灵盖,结果了它。
我爷爷在我三岁多时就离世了。爷爷是属于中国老一辈的劳动者,一生敦厚、忠实、知恩图报,从不知作恶。现在这样的老人,在中国几乎已经找不到了。现在人都变坏了,为老不尊,变得贪婪、刻薄,再找不到中国老一辈的那种慈善的,令人起敬的老者了。
妈妈说,爷爷临走前,将父亲、姑姑等家人都叫到床前,他吃力地伸出两根手指对他们说,这辈子,他没有做过什么恶事,问心无愧,对得起天地祖宗。但唯有两件亏心事没有了断,让他不能闭眼。一件是民国二十一年的时候,他在路边捡到了一袋大洋,共有7块。他坐在路边等失主,等到傍晚还没有人来领,他就把大洋拿回了家。那时家中穷,老老小小一家人都等着他养活,没饭吃时,他就违着良心,将大洋用掉了。这件事,让他到现在一直都亏着心,耿耿于怀,他让父亲将同等的钱拿出来,施给乞丐和需要帮助的穷人,好帮他了了这桩心愿。父亲不住地点着头,让他放心,说一定照办。
爷爷点了点头,又接着说,第二件事就是“儒儿”(我小名)过百日关时,帮着破了百日关的那位先生。他救了咱们的命,咱们却连人家姓什名啥都不知道,我们家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,唯有祖上留下的那几件老古董传家宝。如果以后能再次碰上了人家,一定得把这几件东西赠予他,好好报答人家。
父亲不住地伏在床前点着头,让爷爷不要担心好好养病,说一定照他的话去做。爷爷这才安静地躺了下来,半夜时就悄悄地走了。
我们家第二次碰到平先生,是在我五岁的时候。那时正下着一场大雨,平先生戴着那顶破沿的草帽,站在我们家老屋的门槛边,也不进门。母亲正和二姨在堂屋里纳鞋底,我就坐在母亲的脚边玩着母亲针线匣里的小物件。二姨先看到了平先生,她碰了碰母亲,母亲才抬起头也看到了平先生。
母亲认人的能力极好,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当年救了我的那个先生,就赶紧将平先生请到屋里来坐着,给他倒茶鞠躬,又拉过我,让我给平先生磕头,说拜谢我的救命恩人。平先生赶紧闪到一边,坐在角落里,只说不要客气。
那时我父亲转业了,打理一家小企业,白天他都在离家七八里的镇上料理生意,晚上才回来。
平先生只说是偶然路过,顺便就来看看我。他盯着我看了半天,然后就笑着起身说要走。母亲硬是不肯放他走,说这么大雨,一定得留下来吃晚饭过个夜。并说晚饭时我父亲就会回来,一定得让我父亲见过平先生再说,不然我父亲一定会责骂她的。
这次平先生也没推辞,就在屋角坐了下来。我一直很好奇地打量平先生,觉得他很亲切,像好多年没见的亲人一样,很想和他一块玩,但又不敢过去。
楼主估计在看回帖反映 本帖最后由 zgz 于 2012-5-21 09:43 编辑
LGC-518 发表于 2012-5-20 20:50 static/image/common/back.gif
希望楼主一次多发点
噢,对不起!!
这两天周末休息没来
网友如果急着看下文可以用"文章题目"自己到网上搜索一下
该文章最早发表在"天涯论坛"
作者:奇人甲在天涯上有一个博客
二、修猡术 从这起,就再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动,我平安地渡过了“血关”。 后来我问平先生,当年的“百日关”到底是怎么回事,是什么东西在作怪。平先生告诉我,“百日关”其实是有妖人在作怪,它们能变化出鸟兽类,专食婴儿的精气。这些“妖人”其实本来也是普通的常人,只是心术不正,练了邪法,修了“凶灵术”中的“修猡术”,所以才变成这样。他说修了这修猡术后,能元神离体,幻化出小型的鸟兽类,专在夜间作乱害人,但它们没有什么大的本事。 我问平先生,它们为什么一定专食婴儿的精气。平先生说,修这种邪术的人不能食人间烟火,得靠婴儿的精气来续它的命。它们一般都有一百岁以上,它们修成了后,就成了阿修猡,钻到修猡界去当怪物去了。 平先生还告诉我,一般百日关中的妖人,层次不高,有的甚至普通人用箭都可以把它射下来,这些都是属刚修邪术不久的。而我百日关中的那个妖人,已修了一百多年了,快修成阿修猡了,所以一般人根本就镇不住它。那次他放了一条小白龙去驱赶,一口气驱了数百里地,钻进了一片荒山中,最后在一座山腰上消失不见了。 后来他就用天目看到山腰上有一个洞,但是洞口被石头封死了,他就用功能将洞口打开,里面传出很强烈的腐臭味。他看到遍地都是婴儿的骷髅,足有数百个,骷髅堆中蜷缩地坐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婆,异常丑陋,瘦骨嶙峋,勾鼻,绿眼睛,一口尖牙。 它蜷在骷髅堆中,吓得发抖,不住求饶。平先生说,他先用龙将它缚住了,然后用桃木剑,穿了它的天灵盖,结果了它。 我爷爷在我三岁多时就离世了。爷爷是属于中国老一辈的劳动者,一生敦厚、忠实、知恩图报,从不作恶。现在这样的老人,在中国几乎已经找不到了。现在人都变坏了,为老不尊,变得贪婪、刻薄,再找不到中国老一辈的那种慈善的,令人起敬的老者了。 妈妈说,爷爷临走前,将父亲、姑姑等家人都叫到床前,他吃力地伸出两根手指对他们说,这辈子,他没有做过什么恶事,问心无愧,对得起天地祖宗。但唯有两件亏心事没有了断,让他不能闭眼。一件是民国二十一年的时候,他在路边捡到了一袋大洋,共有7块。他坐在路边等失主,等到傍晚还没有人来领,他就把大洋拿回了家。那时家中穷,老老小小一家人都等着他养活,没饭吃时,他就违着良心,将大洋用掉了。这件事,让他到现在一直都亏着心,耿耿于怀,他让父亲将同等的钱拿出来,施给乞丐和需要帮助的穷人,好帮他了了这桩心愿。父亲不住地点着头,让他放心,说一定照办。 爷爷点了点头,又接着说,第二件事就是“儒儿”(我小名)过百日关时,帮着破了百日关的那位先生。他救了咱们的命,咱们却连人家姓什名啥都不知道,我们家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,唯有祖上留下的那几件老古董传家宝。如果以后能再次碰上了人家,一定得把这几件东西赠予他,好好报答人家。 父亲不住地伏在床前点着头,让爷爷不要担心好好养病,说一定照他的话去做。爷爷这才安静地躺了下来,半夜时就悄悄地走了。 我们家第二次碰到平先生,是在我五岁的时候。那时正下着一场大雨,平先生戴着那顶破沿的草帽,站在我们家老屋的门槛边,也不进门。母亲正和二姨在堂屋里纳鞋底,我就坐在母亲的脚边玩着母亲针线匣里的小物件。二姨先看到了平先生,她碰了碰母亲,母亲才抬起头也看到了平先生。 母亲认人的能力极好,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当年救了我的那个先生,就赶紧将平先生请到屋里来坐着,给他倒茶鞠躬,又拉过我,让我给平先生磕头,说拜谢我的救命恩人。平先生赶紧闪到一边,坐在角落里,只说不要客气。 那时我父亲转业了,打理一家小企业,白天他都在离家七八里的镇上料理生意,晚上才回来。 平先生只说是偶然路过,顺便就来看看我。他盯着我看了半天,然后就笑着起身说要走。母亲硬是不肯放他走,说这么大雨,一定得留下来吃晚饭过个夜。并说晚饭时我父亲就会回来,一定得让我父亲见过平先生再说,不然我父亲一定会责骂她的。 这次平先生也没推辞,就在屋角坐了下来。我一直很好奇地打量平先生,觉得他很亲切,像好多年没见的亲人一样,很想和他一块玩,但又不敢过去。
三、挖“地龙” 傍晚时,父亲回来了,他知道是平先生来了后,拍着大腿说,早知道就在镇上买回一些好菜来,现在去又来不及了,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来招待先生了。平先生仍是那样不善言辞,只是不停地说着不用客气,他四海为家,只要是能吃的就感激不尽。父亲觉得不能亏待了平先生,就偷偷地冒着雨在村边的池塘中摸了大半天的螺丝,让母亲炒了碗田螺肉,又借来些鸡蛋和酒,款待平先生。在那个年代能吃上一顿肉和蛋是非常不易的,平先生看见这么丰盛的晚餐,竟有点不知所措。 在父亲的再三劝请下,他才拿出自己的饭钵来,仍是坚持用自己的饭钵,并且不肯上饭桌。父亲要平先生坐在上座一起吃,不然全家都不吃。就这么僵持着,眼看菜要凉了,我肚子饿得咕咕叫,口水早流了一地,就伸手挑了一块蛋,塞到嘴里,被父亲一板子打得我躺在地上打着滚哭了起来。 平先生赶紧跑过来,抱起我,摸着我的头,说不能打小孩。然后将我抱到了上座,他挨在我边上坐了下来。父亲看平先生下坐了,就吁了口气,招呼母亲也坐下来一起吃。平先生不吃晕腥,专吃些野菜和白饭,这下可让我享受了顿口福。 这次在父亲的再三挽留下,平先生留在我家住了一个多礼拜。父亲是我们那一方最有本事、出人头地的人,他是那种心气极傲的人,自恃有学问、有本事,看不起一般的人。但他对平先生却异常尊敬,从不敢怠慢。父亲一直对武术、太极、点穴等,很感兴趣,一直在钻研。 那段时间,他经常不去厂里,在家陪着平先生聊天,向他讨教关于这些的问题。那时我听不懂这些,但已不怕平先生了,就喜欢爬在地上,绕着平先生的脚下转来转去,时不时咬他一口打他一把。父亲就瞪着眼,大声喝斥我,平先生就赶紧将我抱起来,放在他的怀里坐着,笑呵呵的,让父亲不要吓着我。 我记得就是那时,有一天,暴风雨停了过后,地上湿漉漉的。平先生牵着我,说带我去抓“地龙”。我不知地龙是什么东西,但能出去玩,就非常高兴。 我拉着平先生,跟着他一蹦一跳地跑着,感觉跑得飞快,像在飞一样,也不感觉到累。平先生带着我到了好多不知道名的地方,多是山地,很美,还看到了高大的松树和白色的巨鸟。这些地方好新奇,我从未到过这些地方。多少年后,凭着当年朦胧的记忆,我跑遍了村子周围方圆十来里的地方,却再找不到当年平先生带我去过的这些地方了。 到了一个地方后,平先生就会停下来,然后在地上寻找,他告诉我说在找“龙穴”,平先生还教我寻“龙穴”,寻到了后,平先生就用手在泥面上一抚,抚开上面一层土,泥面上就露出了一个拇指粗的洞来,洞里还有水沁出来。这时平先生就从身上的布兜里掏出一个陶瓶来,将瓶口对着洞口扣下去,然后念着什么。不一会,就有一条泥鳅,从泥地下钻出来,一扭一扭地钻进瓶子中。这时我才知道,原来平先生说的“地龙”就是泥鳅。我们村后面的水田里,一到秋天割稻的时候,到处都是泥鳅,肥肥的,那时我们都会拎着篮子和妈妈去抓泥鳅,抓上半蓝子,美美地吃上一顿。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泥鳅蒸豆腐,想着我口水就流了出来。但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也能抓泥鳅,而且是在旱地上抓,我一直以为泥鳅只是在水田里的。 这个泥鳅与我见过的不一样,它的嘴边有长长的胡须,而且有鲤鱼样的尾巴,我那时也不会多想,只知道好玩。我也帮着平先生寻龙穴,那会我真的会寻龙穴,是凭着感觉的,我一瞅一个地方,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个龙穴,就告诉平先生。平先生用手一抹,果然是,他一个劲地夸我有慧根。但现在我却不会找了,不知道为什么,现在没有那种感觉了,那时却是真的能感觉出龙穴来,一眼就能看出。 有时龙穴很深,地龙不肯钻出来,洞口有小手腕那么粗。这时平先生就绕着龙穴画了一些奇怪的图形,念了一些口诀,然后掏出他身上的刀来,使劲往下掘,掘得很深,地下面的水不断地往上冒,有时像喷泉一样。最后总能看到一条黄鳝那么长的泥鳅来,身上带着红色,在水里扭动着。 平先生就从身上拿出一根红色的草来,放到水里,那泥鳅就不乱扭了,乖乖地游到草边,让平先生将它抓起来,装在大坛子里,封好。 抓了一下午的泥鳅后,傍晚时才赶回家吃饭,老远就看到妈妈站在村头寻我们。 回家后,我就一直惦记着吃泥鳅肉,可一直却没吃到,我也不好意思问,直到两天后,平先生告辞离开我们家。平先生离开我家的时候,父亲想起爷爷的话,便拿出家中早就打包好的传家古董一定要平先生收下。平先生断然拒绝了,父亲就说这全是爷爷的遗愿,如果平先生不收,他就没脸与爷爷交待了。最后平先生没办法,就从古董中挑出了一件护身锁,其他一概不收。 这个护身锁据说我爷爷小时候都戴过,我爸戴过,我小时也戴过,不过现在不戴了。也不知道是我们家哪一代传下来的,这锁用的是“千年铁”打造的,所谓千年铁,据我爸说,就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,古墓群中有很多棺材,棺材是用铁钉钉起来的,时日长了,铁钉和棺木就全部烂了,化掉了。 但是有一些铁钉却没有烂,只是变成了黑色。我祖上就把这些不会烂的黑棺材铁收集起来,铸成了一把锁,挂在脖子上护身。 这锁是黑色的,不知道多少年岁了,却从不会生锈,一直这个样。平先生说,这个护身锁上带的东西很不好,他就帮我们收了。但其他值钱的东西,他一概不要。父亲没法,就说这些如果平先生现在不肯拿走,那就权当替平先生保存一下,以后随时归。
四、应灵 后来,我以那次抓泥鳅的事来问平先生。平先生笑了起来,说那并不是泥鳅,是野龙,真正的龙!我吃惊不已,我想像中的龙是头上长着角,巨大无比,能上天入地,翻云覆雨,所到之处都是狂风呼啸,雷鸣不断的,怎么会是这样的一条小泥鳅? 平先生笑着说,龙不是属于我们人类这空间的生物,在远古以前它们曾经是可以出入我们人类这空间的。但后来人类空间不纯了,被污染了,龙就不能再进入了,不然它就会掉下来,很快腐烂死去。 平先生又说,生命在于轮回,宇宙间所有生命,都必须有一个维持他生命的轮回,轮回断了,生命就会终结。整个宇宙也同样是轮回的,三界在最低层,人类又是三界的中心,所以人类是宇宙最低一层的轮回。很多东西,他们在人间必须得有个根,不然他们轮回不了,会死去。就像树木一样,如果它们没有根,就完成不了水份养料轮回,就会枯死。 这泥鳅其实是龙的“应灵”,也就是龙对应到我们这个空间来,形成的有人间肉身的灵体。 四、应灵(2) 平先生说,这些应灵,它们能够聚之成灵,化之成物,所以一般凡人是根本看不见,碰不了的。还有很多更高境界的神灵,他们在人间也都有对应身,有的是生物,有的甚至是物质,或弥漫在空气中,只是没有人知道,只有达到了他们的那境界才能知道那境界中的事。 平先生说他知道的东西其实很有限,就人类的这么一丁点,宇宙是极其庞杂玄妙的,无极生出了太极,太极再生两仪,然后生四象,生八卦、五行。一层比一层衍生得低,五行也就是我们的这三界,我们都在五行这境界中。平先生说,他师父告诉他,在太极之上的无极中,还有无数的更高境界的、更高层的神,但这些是都不允许人类知道,所以自古也从没人提起过。 平先生告诉我,其实光我们这小小的三界,也就是我们的这五行世界,也都是极其复杂的,有天上、地上、地下,无数的生命空间。天上,有好多好多层天,一层比一层高,地上,和人类差不多境界的空间有许许多多,地下,那些低灵的空间,也数不清。 我问平先生,这些空间是怎么回事。我接触过爱因斯坦的相对论,他提到过不同时空的存在,但他却没有描述出来,只是说不同速度,存在不同的时空。后来霍金又说,黑洞超强的引力,能够让时空发生扭曲,形成时空隧道。但另外时空究竟是什么状况,没有人描述过,我也不能理解,只是从科幻作品中看到一些,但那些不真实,是想像出来的。 平先生说,一个时空就是一个生命世界,很大的世界。就像我们人类,人类世界的一切,地球、月亮、太阳,还有地上的一切生命,这些就算一个时空。而其他的时空,我们人类都看不到,有时偶然间它们的影子会显像出来,比如海市蜃楼,但是触碰不了,很快会消失。 学物理的说海市蜃楼是光线折射。但人眼的能见度是多少?你先查一下,往往海市蜃楼出现在海上,海一望无际,你眼睛本应看不到边。按照物理上说的,光的折射,光线变弯曲了,弯到海的另一边去了,看到的是海的另一边的景象。 我先不说对错,你想想看,如果跨越一个海,去看它另一边的东西,你看得见吗?而且中间隔着这么远的空气,空气中的灰尘杂物,相当于几里外看根头发,你看得见么?根本看不见。 但海市蜃楼往往是看得很清楚的,而且东西看得还比较大,比较清晰,有些细节都能看到。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,不必当真,我只是说出一些事情,不一定得信,当成神话故事来看也不错,神话故事在世界自古都流传着,有些人看后只是一乐,觉得好玩。有些人却看穿了什么,他明白。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 平先生说,古人说“境界”这个词,一般人理解不了,只知道字面,只知其一,不知内在。其实一个时空,就是一个境界,境界指的是时空的层次。而这些又是与人的修为相联接在一起的,修为高的人,能穿透的时空层次就高,境界就高,他们所在宇宙中的位置也就高。 我又突然蹦出了一个疑问,就随口问平先生,都说天上有神仙,但现在都飞到月亮上去了,天上什么也没找到呀? 平先生说,宇宙是圆的,地球是圆的,三界也是圆的,所以没有我们人类所说的上下之说。 这个我能理解,就像我们中国人说我们在上面,美国人在下面,那美国人会说,他们在上面,我们在下面,其实谁也不在上面。 平先生又说,三界中真正的天上,也不是人类所说的在云上,三界中的地下,也不是指在土的下面,那是人错误的理解。宇宙中没有这种上下的概念,宇宙中指的上,是指空间境界的高,不是指方位上的差异。以高境界为上,低境界为下。古时所说的神人上天,不是上到云里,而是进入了高境界的时空。 我恍然大悟,原来人知道的东西真是很可怜,很多是错的。我问平先生,古人说的阴间,是不是就是另外的一个时空,是不是人死了都去那里。平先生说,阴间只是三界内的一个空间,属地下,是阎罗王所在的地方。并不是人死了都得去那里,只是不太好的人死了会去那里。很多比较好,积了德的人,死后会去三界内的其他高层空间,比人类高,有的就去了天上,但是出不了三界。在三界内,比人类高的空间多得数不清。而有些不太好,犯下了罪的人,死后才去阎王殿接受审判,要么下地狱,要么入六道。 有些人会有现世报,比如做错了事,马上就不顺了,出这事那事,这是现世报,而有些人因以前积下了大德,而德又未尽,因此报应就没来。而有些是不配再遭报了,神不屑再报它,这是最可怕的,死后等待他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,永无出头日,叫无间地狱。直至形神尽灭。 平先生的话让我震惊不已,我对平先生佩服至极,觉得他简直无所不知。但平先生说,他所知道的其实少得可怜,连个皮毛都不算。他说是有一个真正无所不知的人,但这个人太神秘了,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,也没人知道他往哪里,更没人知道他是谁。平先生说,这个人未来会成为我的师父,因为我的福份太大,曾经与他结下过缘,多少年后,我会碰到他,但现在缘份还没有到。平先生说,这也是让许多人所羡慕的,包括平先生他自己,平先生说我将来会知道这一切,会好好珍惜的。 平先生还说,其实他这一世与我们结缘,与我相识,也是在很早前就注定下来的,他也只是完成他该完成的使命。他说我们在很久远以前,就结下了不小的缘份,这世,只是来化缘。
五、真体 我第三次见到平先生,是在我读初中的时候,那时正值八十年代,全国上下都流行练气功。我父亲一如既往地热衷于他的点穴、太极,现在又迷上了气功了。他甚至有时扔下他的厂不管,自己全国各地乱跑,听说有哪个气功师开班传功,他都跑进去听。他练了好几种气功,家里的气功书和气功杂志,有满满两书柜。他见过当时不少知名的气功师,还与他们有书信往来,往来的书信有厚厚一叠,父亲当时都保存着。 我记得那时,不知道是哪个气功师,教给了父亲一套二指弹神功,还说是他独门秘传的功法,让父亲不能教给其他人。那时我身体比较弱,父亲就让我练二指弹。我记得每天要凌晨三点爬起来,然后打坐,做着动作,脑子里要意想着什么什么气,贯穿我的全身,到丹田,再到两臂,然后再到手指上……我都记不清了。我除了前两晚处于兴奋能够准时起床练习外,到了第三天,我就再起不来了。父亲把我喊起来,我迫于父亲的威严,不敢不起来,就坐在那偷偷地打磕睡。静坐了以后,还要在外面练习手指,先是练习五指,然后慢慢减少,练习两指,逐渐升级,最后是要做到用两根手指将整个身体倒立起来,甚至往身上负石头。那气功师说,根基好的话,一年多时间就可以练成,练成后,用两指一戳,就可以把墙戳个窟窿。 父亲不监督的时候,我就倒在外面睡觉,有时父亲说要检查我练得怎样了,我就咬着牙,痛得眼泪打滚都忍着,怕父亲看出我一直在偷懒,没进步。父亲竟然很满意,说有进步,我爬起来后,十根手指痛得根本弯不过来,早饭连筷子都拿不了,夹着勺子吃。 还好,后来父亲告诉了那气功师,说让我练二指功。那气功师就告诉他说,未满十八岁的如果练了,会对身体有伤害,身体可能会发育不齐全。父亲吓到了,就赶紧让我不要练了。那时我一共只练了十几天,终于松了口气。 我也由于见过平先生的缘故,对玄学、宇宙探秘之类的特别感兴趣。中学时,学校图书馆是不对学生开放的,但我父亲认识学校的校长和很多老师,我就以老师的身份,整天泡在图书馆中找有关宗教、玄学、未解之谜之类的书看。那时刚改革开放,引进了许多这类的新书,我大大地饱了眼福,了解了很多新奇的事情。 第三次见到平先生的时候,正是我初二的暑假,那时虽然放了假,但我还是整天泡到学校的图书馆中找书看。学校离父亲的厂不很远,我中午就蹭到父亲厂里吃中饭,晚上坐父亲车回来。 那是下午快吃晚饭了,我就从学校走出来,准备去父亲那。刚出校门就看到路边一个人一直站在那看着我,我一看,很吃惊。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是我五岁多时见到的平先生,但又不敢确定。因为只是感觉,毕竟这么多年了,相貌我早就忘了。这时平先生喊我,他还记得我的小名,这下我确认了,就很激动,赶快跑过去。我不知道平先生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学校的,我问平先生是不是到过我家了,平先生摇了摇头,只说碰巧又路过,所以又来看看我。 我感觉眼泪差点流出来了,我转过身去,我从小就一直感觉平先生似乎是我很久很久远以前的亲人,只是好久不见了,他却一直在惦记着我。我赶紧拉着平先生,去见我父亲,父亲自然是高兴极了,他记得平先生不吃晕腥,就差人跑到集市上买了一堆最新式的蔬菜,然后我们一起回了家。 第二天,父亲就拉着平先生,躲在书房中,拿着他这么多年的练功心得和研究记下的笔记,问这问那,我也凑在一边听。平先生却一直摇着头,他表情很严肃地告诉父亲说,别的门派的东西,他都不懂,他只知道他一门中的东西。他说修行的门派多得数不清楚,但是不可以同时修两门,不然这个人就废了。 我想起了我最近看到过的佛教里的“不二法门”这个词语,就脱口而出。平先生点了点头。 平先生见到父亲这样乱来,就很焦急,他说,每个门派在三界上面,都有一个对应的去处,这是他的归宿。每个人都有一个真体,真体不是肉身,也不显现在我们这空间中,一般人看不见。真正修行,是这个真体在起作用,如果修了两门以上的东西,就把真体搞乱了,上面哪里都不要他,这个人就废了,再也修不成了。 为什么这些门派要单传?几百上千年,才选一个人?因为选的这个人,必须是最好的,一定能修上去的。不然徒弟铸了大错,他师父得跟着打下来,帮他顶罪! 吕洞宾有句话:宁可度动物也不度人!为什么,人太迷于情、欲、气、恨、名、利、色……,哪一样放得下?嘴上放下,心里扯着不放,刀割一般,这叫不可度化。 世间为什么又有宗教流传下来,为什么出现圣人?这些是度人的,不教人类堕落。他们是在普天授意的情况下,下世救人的。这是神对人的慈悲,人也只能知道这么多,更高的东西,得修到一定境界的人,才让他知道,随便让人知道太高的天机,是对神的不敬,也会害了人,因为太高了,低境界的人接受不了,就把他推向反面,永不再信了,人就完了。很多事情,不是人想当然的,人太多的不知道了,所以什么话就敢说,敢作。 每个教种都有自己的归宿,不同的归宿,所以不能乱,得专一修行。比如你说的基督教,他的归宿是天国。佛教,有好些个门派,每个门派的归宿不一样,所以他的门派间也不能乱,得专一。不然修不了,哪也不要。 平先生怕父亲还不理解,就举了个例子,说在昆仑山的高处,有一个上善天真,他修了五千多年了,境界早就出了三界,超过三界不少了。但他在年轻时曾修过另一门的东西,没有修完满就中途改修现在的法门了,所以他的真体搞乱套了,不纯了,上面两边都不承认他,哪里都不要他。他在三界外没有了归宿,所以只能一直呆在这里,等待着一个人来帮他解开这个结,给他一个归处。 正说着,平先生突然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,然后他就闭嘴不说话了,他举起手来把自己的嘴打了三下。我和父亲吓了一跳,因为我们从未见过平先生有异常的举动过。 过了一会,父亲才小声的问平先生怎么了。平先生静了一会才说,我们说的话,上善天真一直在听着,天真不喜欢对人类提起他,觉得那是对他的污辱,所以刚才就惩罚了他一下。我和父亲听了后,就不敢再问了,真是举头三尺有神灵。
本帖最后由 zgz 于 2012-5-21 18:56 编辑
六、豢龙人 平先生的身份,一直是个谜,我和父亲就再三寻问,后来平先生就告诉了我们。平先生说他在人世有一个特殊的身份,叫“豢龙人”,所以他一直保留着人体能自由出入世间。 我曾看过历史,记得舜时,曾经有个叫董父的,被封为豢龙氏,还有个叫刘累的,是御龙氏。我问平先生是不是就是历史上所说的这个豢龙人? 平先生说,他没看过历史怎么写,但他的确是董父的后人。平先生说,“豢龙术”一直在世间单传着,其实很多神奇的东西,像奇门遁甲等等,都没有失传,一直在民间单传着,只是不让人知道。他们一般都是几百年,或上千年,才在世间选一个人来传,而且带着他到世外静修,不为世人所知。 平先生说,大门派中,一般每个门派,都有自己特定的修行处,外派不能入内。像先天道,修行处就在昆仑山。他们每个修行人,都有一个自己的山洞,有的在大山的中间,有的在山的底下,有的在月腰上,但他们都用功能把洞口给封死了,凡人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会有洞,也根本进不去。他们在里面修行时,都不吃不喝,专心修行,修不成就死里面了,一般都会修几百年,有的上千年,直到修有所成才出来。各个门派修行的要求也不同,有的门派修行途中,要求到人世间云游。而有的门派修行也不一定是在山洞中。 平先生说这样的世外修行人,到处都有,数量并不稀少。他游历了全中国,到过的很多大山,都会碰到这样的修行者。他们的门派修行范围内,不允许其他门派的人进来修,如果是过路的就没关系。他们虽然躲在山中,但互相之间都知道。平先生说进入他们的修行地后,一般都只是同他们打声招呼,借个道,不会再深入交流,因为这涉及到不同门派的东西,怕乱了真体。 我听了后,暗暗吃惊,真佩服这些修行人,几百上千年,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黑暗冰冷的石洞里,那吃的是怎样的苦啊!那谁能修行啊!平先生笑了起来,说你别小看这些冰冷的石洞,其实美妙无比。他说修到一定境界,这个石洞就是一个神奇的世界,里面广阔无边,高山流水,飞禽走兽,应有尽有,妙不可言,只是人想像不到。 我再次地震惊,突然想起了悬壶济世这个成语故事,说是一个道人,在闹市给人医病,他身边总是挂着一个酒壶,一到晚上他就跳进小小的酒壶中去,第二天才出来。有个年青人拜道人为师,道人就让年青人跟着他跳进壶里,年青人一咬牙跳进壶中后,发现小小的壶里,原来是一个广阔无比的美妙世界,飞禽异兽,高山流水,应有尽有。 我问平先生是不是这样,平先生点了点头,说修到一定境界中后,就可以把修行的山洞与高层的空间联接起来,将它修成一个高层世界。这时,这个洞就叫“洞天”了,成了仙府。平先生说,凡人看修行人苦,其实修行人看凡人,那才是真苦,各有各的乐趣。就像猪的世界里看人,觉得人很苦,一天到晚很劳累,还不能在泥中打滚,没它们享受,可人看猪又觉得猪苦,觉得它们脏,各得其乐吧。我点了点头,若有所悟。 平先生告诉我,龙有很多种,有三界六道中的龙,有佛家的护法天龙,还有不属于三界的龙,各种各类。就是六道中的龙,大致也还分为野龙和归位龙。他的使命就是管理六道中的龙,主要是归位野龙,同时顺便替人间除一些凶灵,让它们不能扰乱人间,维持正常的人类空间。 平先生说,有些龙不属于他管辖的范围,比如佛家的龙,还有些龙的来头很大,层次比他都要高很多,这些他更没这个资格管。 我就问平先生说,小时候带我去抓的那些“地龙”就是属于野龙了。平先生点了点头,说野龙的境界一般不高,能力较小,但万事都有特类,也有特殊使命来的。 我突然想起了西方故事中的那些喷火龙,又问这些是属于哪种龙。平先生摇着头说,这些根本不属于龙,这些只是地狱中的怪物,跟龙没有关系,不是同一类。 我想起了下雨,问平先生,是不是每下一场雨都有一条龙在云后面司雨。平先生笑了起来,说才不止一条龙,是一群龙。 平先生告诉我,有时候,天空根本就是万里无云,突然间,就有满天的乌云,一下子围了过来,堆满了天空,下起了暴雨。这些云像是无中生有一样,没人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。平先生这么一说,我才想起确实是这样,我经历过好多次,但从来就没有多想过。 平先生就说,这些云其实就是应生过来的。是那里聚了一群龙,要司雨,对应到我们这边空间,就应生出了一堆乌云,如果没有云那还真下不了雨。如果这群龙不下雨了,解散了,那这堆乌云,也就会自行散去,消失掉。 我又问平先生,有人说看到了龙是怎么回事。平先生说,上古时,我们人类这空间,还没有被污染时,龙是可以在这里现身的。但现在的人是看不见龙的,除非他开了天目。而如果龙真的被人看到了,以真身降到了我们的这个空间,那这条龙可能就是吃了我们这空间的东西,它就被污染了,再回不去了,只能被处死。 多年以前,偶然看到辽宁营口坠龙的事件,后来想起,我就以这事问平先生,可有此事?平先生说那条龙当时就是他处决的,也是天意,具体的事件,恕不能详叙。 七、脉 平先生在我家呆了三、四天以后,突然那天清早,他说他有急事,要走。父亲和我自然又要强留他几日,平先生就说,昨晚他接到了洞庭的消息,说洞庭湖底黑鱼妖作乱,伤了洞庭归位的龙族,将它们驱出了洞庭湖,让它们无处可归。他得赶紧赶过去,除掉黑鱼妖,不然时间拖得太长了,它若污染了整个洞庭湖水,那整个龙族就危险了,还会危及到人类,引起环境破坏崩溃。 我不明白,就请平先生开示。 平先生想了一会,就开口告诉我,他说生命在于循环,循环中断,生命就死亡,宇宙中所有的生命都是这样。每一个个体的小生命是一个小循环,而同一个境界上,同一个生命圈内,所有同等的小生命,又能够相互联接起来,形成一个大的循环,从而组建成一个更庞大的生命体。而建立这个循环的因素,就是“脉”。脉无处不在,只是凡人肉眼看不到,也触及不到。 比如说我们人体有脉络,中医治病主要就是通过通脉来治好病的。脉不通,循环就不顺畅,那么身体就会出现相应的病征。只有通过草药、针灸等,通好了那条脉,病才能好。还有点穴,其实就是封脉,脉被封了,人就会出现相应的问题,解穴,就是重新通脉。 人体的穴位,其实就是人体脉络交错联通的关键结点,也可称作窍。不同的穴位,主着不同的脉路,也就主着人体不同的功能。而脉又是看不见的,脉不是血管,人叉开五指,其实,五指的指尖间都是有脉直接相联的,但人看不到,也碰不到,而脉循环又可以通过血液的循环与博动,来表征出来。因为一切都是相关联的,相影响的,所以一般中医说的号脉,其实他号的是血管不是脉。 人身体内有脉,这构成了人体生命的小循环,而人与人之间,又有人脉相联通着,这就是“缘”。缘有许多种,有血缘、姻缘、善缘、恶缘,都是由人脉在联系着人与人,起著作用。同一个祖先生下来的后代,他们都有一根祖脉像树干、树丫一样的联接着,越往远处,脉越细,联系就越小。而父母与子女间,也是脉在联系着,这叫血缘。与朋友、仇人、熟识的人之间,也有脉在错综复杂的联系着。只是有的脉粗,有的脉细,有的脉输送着善的信息,有的输送着恶的信息,这也就是人所说的,缘深、缘浅、善缘、孽缘。 没有缘的人,不会相逢。哪怕人海之中,匆匆地擦肩而过,那也是需要一段缘的。平先生说,他其实与我们家有一段很深的缘份,尤其是与我之间,所以他才这么几次找到我们家。因为一般世外人与凡人是不能在一起生活接触的,这是不允许的,除非有特别的使命和缘份,而他和我们之间,就是因为这个。 平先生说,我们生活的这个大自然也是一样,他其实也是一个庞大的生命,是一个神灵,只是人不知道。人有五脏、血液、血管等,自然界有湖泊、海洋、江河、山川,气息,这些也是自然的生命循环器官。人有脉,自然也有脉,他有水脉、龙脉等等,这些也构成了他的生命循环。自然是一个大循环,甚至我们人类、各种生物,都是他循环的一部分,都与自然是有脉相联的,都是属于自然这个神灵身体的一部分。 古人一直在讲,天人合一,就是指打开人体的百窍,百窍就是生命与自然的脉的联接点,联接人与自然的脉络,让人体接受自然的信息,感应大自然,与自然相沟通,最后回归自然,回归神的怀抱,从而认清自己,找回真我。只是现代人被污染了,他们的百窍已被自我和后天的欲望和物质享受封住了,断绝了与自然的联接,所以与自然越来越背离,与道越来越背离,也越来越找不到真我了,最后完完全全迷失了。 现代的人类迷失了,迷失的人类是最可怕的,如果他们找不到回归的路,自然界就没有他们容身的地方,哪里也不能收留他们,最后会被毁灭掉。那时就会有天灾、人祸和各种灾难,甚至世界末日。这是神灵对人的惩罚,其实神是很慈悲的,他们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子民,就像不会伤害自己身体一样,他们一直在给人类回归的机会。只是人类迷失得太深了,完全抛弃了他们的神,背他们而去,再也不可能走回来了。就像身上的污泥一样,虽然它黏在身上,但它不属于身体,所以就得除掉它,不然它会污染了整个身体。 平先生送给了我一句话,“凡人遇物境为己境,觉者化己境为物境”,平先生解释说,凡人总是被周围环境所困、所扰、所喜、所悲,所烦,七情六欲,苦不堪言,这就是凡人。而觉悟者,不为眼前所困,所迷,他能打通身灵,与自然相合一,相感应,他行使着自然的力量,将自己化境为自然。 平先生说,这个洞庭是中国水脉的聚结地,就像人体的一个重要穴位一样,对整个中国的水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,如果洞庭被污染了,那就影响到整个中国的环境,因为水脉是循环相通的。所以一直由龙族把守着,确保他的清净,和各路水脉的畅通。 说了半天,我总算明白了平先生的意思,同时更加震惊,知道了许多从未知道的东西。
这几天较忙未能及时更新
向网友道歉!!
网友如果急着看下文可以用"文章题目"自己到网上搜索一下
该文章最早发表在"天涯论坛"
作者:"奇人甲"在天涯上有一个博客 八、独臂神医 与大部分男孩一样,我那个年龄对探险之类的是非常向往的,无所畏惧。听说平先生要去除黑鱼妖,而平先生又说与我有极大的缘份,那时又正值暑假,想着平先生小时带着我四处抓地龙的事,我就作了个大胆的决定,要跟随平先生去游历一番,长长见识,看他怎样除掉黑鱼妖。我想着到时肯定像神话故事中写的一样,翻江倒海,惊心动魄,边想边激动不已,更坚定了我的信心。 父亲听了我的话后一惊,平先生样子倒是异常平静,像是早知道了一样。只是对我说,云游是很苦的,风餐露宿,饱一顿饿一顿的,而且还有危险。 我已下定了决心,觉得丢了命也不怕,想着平先生不带我去,我就死缠着,不放他走。平先生停了一会,又回过头看着父亲,对我说,你年龄还小,要跟我去,那你得先通过你父亲的同意才行,得你父亲作决定。 我又看着父亲,父亲后来告诉我,其实,他也是很想去的,只是他没有说出来。我父亲对子女的自立看得很重,他觉得男人就该四处闯闯,见见世面。再加上他觉得将我交给平先生很放心,就慢慢点头同意了,他对平先生说,暑假结束前,得将我送回来,我还得上学。 平先生没说什么,只是微微点了下头,同意了。我高兴极了,急忙收拾了几件衣服,牙膏,刷子,背在包里,父亲塞给了我一叠钱,他平时是很少给我零花钱的,他说路上小心,得紧跟着平先生,不得乱来,开学前记得一定得回来。我点了点头,父亲让我们从后门快走,说不能让我妈知道,不然我是去不了的。就这样,我出了家门,生平第一次出远门,异常激动。 跟着平先生走了三天多以后,我们来到了湖北省的西南部。 我们中、下午最热的时候不赶路,睡觉,等太阳落山后,我们就上路。晚上赶路,一直赶到上午太阳出来后,我们就找个阴凉的地方继续睡觉。平先生说黑夜没人,赶的路能比白天要快得多,我只觉得跟着平先生,脚下生风,再加上很兴奋,一点也不觉得累。 我们都睡在野外,睡觉时,平先生都是双腿盘坐,双目微闭,静静地坐在一边,一动也不动。吃饭的时候,平先生会拿着饭钵,去找人家化缘,化来后就让我吃饱,他自己却不吃。后来我不好意思先吃了,定得让平先生吃。平先生摇了摇头,说他一般是不吃的,只是几次到了我家,怕让我们误会,才吃我们家的饭。 平先生说,缘不能乱化,如果随便乱化,化得太多了,就会把自己拴起来,到时不好解脱。我听了后,就很难过,我觉得平先生是为了照顾我,让我吃饱,而为我化的缘,给平先生添麻烦了。 平先生很和谒地笑了,他说他与我们是天注定的缘,是有使命的,所以就没有关系,他为我化的缘也是天定的,天能化缘,也就能解缘。平先生说其实这次能带我出来见识一下,也是早就定下来的缘,不然我还来不了。我大悟。 一路上,在我的不断寻问下,平先生还告诉了我很多事情,他说这条黑鱼妖,有些来头,已修了四千多年了。它一直在湖底静修,因为洞庭湖是水脉的聚集地,精华所在,所以这黑鱼得到了水脉的灵气,修成了水神甲,刀枪不入,伤不了它。 本来它一直躲在湖底静修,也不怎么惹事,所以就与它互不侵犯。最近几年,天象异常,这黑鱼妖,也不本份了起来,它自恃自己修得差不多了,无人能敌,便开始主动侵犯龙族,妄想接管洞庭湖。现在竟然伤了龙族,霸占了洞庭,所以不得不除掉它,不然让它污染了水脉,那就完了。 平先生说,这黑鱼妖的来头比较大,有水神甲护身,所以现在还治不了它,得找个东西协助他。我问是什么东西,平先生说这个东西不在六道中,名叫蜮(我根据记忆,然后造出来的名词,大概就是一种怪物吧),是至污之物,只有它才能伤得了这黑鱼妖。 我很好奇,就接着问蜮到底是什么东西。平先生就说,蜮是一种极其凶猛的低灵生物。它不在六道中,平时喜欢趴在地狱之底,以地狱里那些至污的东西为食。平先生说世上有些人偶然间,在特定的时刻,特定的环境中作了极污之事,这蜮就能附到他身上,操控他。他说十几年前,他云游时,就碰到过一个这样偶然被蜮附身的人。但他无法将蜮从这人体内打出来,所以现在得先去找独臂神医帮忙。 我很好奇,又问,这独臂神医是不是只有一只手?平先生笑了,说这个独臂不是指人的这个手臂,而是指圣手。平先生说,圣手在真体上,圣手神医也是在历代单传着,像扁鹊、华佗等,就是圣手神医的历代传人。以前都是有两只手臂的,但不知道为什么,这个圣手传到唐末的时候,出了点事故,最后只剩下一只手臂了。所以,以后所传的都是独臂神医了。平先生说圣手神医与先天道自来有些渊源,医原本是先天道下面的一个分支。他认识前一代独臂神医,也就是现在这个神医的师父,现在他不在了,就得找现在这个神医了,他知道他住哪。 我们第四天赶到了一个靠近土家人住的地方,在一座山里面,我们找到了独臂神医。这神医是一个老头,留着很长的白胡子,他在山间依山搭了一个石屋,在山上开了几块地,种了一些菜,供自己吃。见到平先生,神医很吃惊,他打量了我,又眯着眼看着平先生,看了半天,然后拍着巴掌大笑着说,这么多年了,还是这副模样。 平先生也笑了,就说今天有事来求他帮忙。神医赶忙客气了一番,说不敢当,有事尽请吩咐之类的。这个老神医在平先生面前一直以晚辈自称,还称平先生为师伯,非常恭敬。 我们在神医那里歇了一天,赶了四天的路了,倒下后,才觉得累了,混身疲软。神医用自己菜园种的菜来招待我们,我好好饱餐了一顿。神医炒出的菜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,非常香,吃后很有精神,疲累尽消,胃里很舒服,暖暖的。神医说他在菜里面放了一些草药,给我们消消疲劳。边歇息的时候,神医就边主动跟我们聊了起来,他说他早就不治病了,偶尔才出手,没钱的时候,他就去卖狗皮膏药,换点生活用品,然后就回山种菜,不下去了。 听他们聊天我才知道,神医在七十多年前见过平先生,时隔了七十多年,他竟还能认得。神医说再过多少年,这最后一只圣手也要失传了,他是最后一代圣手了,他走后,圣手就再不能传下去了,已经不行了,不能用了。神医叹着气,说现在是中医的大劫,看来中医很难走过这一劫了,世界被庸医搞得不像样子,人也越来越不信中医了。 神医还说,现在西洋人的医学兴起,这东西是人类搞出来的,境界在人类这一层,就很易被人接受,大家都在接受它。而中医,是上古时神传给人的。他的境界是很高的,一般凡人,慧根不够,就了悟不了,所以历代都出很多庸医,所以也让很多人产生了误解。尤其到了现代,人迷失了,更接受不了高境界的中医了,所以中医的气数也差不多尽了。 神医还向我打比方说,就是人上学一样,得从一年级上起,然后再二年级,三年级……再大学。如果给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孩,告诉他大学的知识,他就接受不了,而且还吓坏了,从此以后就排斥了,厌学,最后一看到上学就反感,一味地反对了。这也是中医堕落的原因,所以这些年来他也不想再治病了,凭他一人之力太渺小了,这也是天定的劫数,他也改变不了什么。神医越说越伤感,听得我也很难过。 我安慰神医说,其实我是非常相信中医的。神医笑了起来,说平先生的徒弟如果都不信中医,那中医早就该绝种了,说着大笑。平先生赶紧严肃地说,他不是我师父,还说他远远不够格做我师父,只是与我有缘,这一世带着使命来与我化缘的。神医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,不再问什么了。
九、蛊惑 晚上时,我们就开始出发了,我们一行三人,一路南下。神医很开朗,喜欢说话,我们就边聊边走,崎岖的山道竟然走得很轻松。我猜想神医他至少有九十岁以上了,但他身板却非常硬朗,步伐比年青人还有力。 一路上,神医聊到了治虫。我问是不是蛔虫,神医大笑了起来,说这个虫可不是蛔虫之类的寄生虫,这个可利害去了。他说比如现在平先生要去治的蜮,就是属于虫。他说,现在治虫早就失传了,他可能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会治虫的医生了。神医说,这个虫去医院检查不出来,就是把人杀了,把肚子剖开,翻遍了,也翻不出什么虫来,得用特殊的方法治,才能把虫现出原形,打出来。 神医说,他四十多年前当过游医,那会还很乱,很多地方在打仗,土匪也不少。他当时治过一个蛊,那是一个跑生意的人,他兼营盗墓的勾当,在靠近湘西那边,他盗一个墓时,从地底下挖出一个坛子来,坛子封得很紧,他以为得到了宝贝,就把坛子给撬开了。撬开后,里面什么都没有,只看到黑影一闪从坛口窜出来,似乎又有东西从他鼻息中游进去。从那以后他就得了怪病,病起来时疼得满地打滚,五脏六腑就像被百爪抓挠一样,感觉五脏俱裂,死又死不了,痛苦异常。去医院查时,什么也查不出来,说没有病。刚好被神医碰见了,神医说他天眼开了,能看,他就看到那人肚内有一条大虫在扭动。便上前去问,果然是有问题。神医便给他配了药,让他服下,两个时辰后,那人就吐出了一个血团,用棍子拨开一看,里面是一只卷成一团的大蜈蚣,足足有一尺多长,混身红色的。神医说这蜈蚣太罕见了,当时就把它抓了,留着入药。 边说神医就边翻开他带来的药囊,摸了半天,果真摸出了一条红色的蜈蚣干,真是一尺多长,我惊得合不上嘴,太吓人了。神医说这可真是天意,因为这次去治虫得用上这个蜈蚣干,不然还治不了。 说着神医见平先生一直不语,就跟平先生说,他听他师傅说过“三年种蛊,百年种惑”,他只见过这个蛊,但还没见过惑,他问平先生见多识广,应该知道这个惑是什么回事。 我一听是新奇的东西,就来精神了,就缠着平先生说来听听。 平先生被我缠着没法,就给我讲了,他说他几十年前治过一个惑。他说蛊大部分是湘西人种的,而惑基本是广西那边的。种蛊一般只要三年就可以,比较容易,而惑至少得百年左右,一般三代人,才能种出一个惑来,而且弄不好很容易就种死了,所以非常罕见。平先生说,蛊是属于虫类,而惑是兽类,属于凶灵,是他管辖的范围。 平先生就讲起了几十年前,他治惑的事。他说广西的一个山镇边,接二连三的死人,而且死不见血,死前没有任何征兆,倒地便死,死时脸上都显出惊恐痛苦的表情,双目圆睁。上面就派来了人来查,里面的几十个人,赶到镇上没两天,也全部死光了,而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死的。平先生说他一看过之后,就知道是凶灵干的,但不确定是什么种类,就跑去打探。听那里的人说,他们山头上有一个土匪王,手下也没几个强盗,但没人敢惹他,他们经常下山,大模大样在镇上抢夺东西财物,凡是与他作过对,扯过皮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。这些死的人,基本上都是与他有过节的。 平先生听过之后,就知道八九分了,他就夜行山上,去找那个强盗王。见到那强盗王时,看他是个凡人,平先生不忍心伤他,就好言劝他不要再作恶,弃恶从善。 没想到没说两句那人就烦了,放出了惑,要杀平先生。平先生就放了两条龙,龙与惑斗了起来,惑怕龙,见斗不过就逃,龙就绕着树林追它。那惑的速度极快,龙绕了山转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它抓住。平先生说他杀了那只惑,取出了它的心。 神医马上说,听他师傅说,这惑的心可是世上最利害的迷魂药,能封百窍,迷住万物心。平先生点了点头,说看来上天真是早就已安排好了,这次除黑鱼妖,非得用上这颗惑心才行。只有这颗惑心才能治服蜮,让它乖乖听从命令。 这些事情,真是听得我目瞪口呆,一路上竟记不起赶路的劳累了。神医有了种奇怪的药丸,我们饿了后,服上一颗,一天就不用吃饭,肚里饱饱的。神医跟我说,这药丸治饿,但不能多吃,尤其像我这么瘦的,吃多了就更瘦了,还得多吃饭。 不知不觉中,我们赶了两天两夜,第三个晚上我们赶到了湖南,好像位置是在张家界这一块吧。
十、猪人 半夜时,我们赶到了平先生十几年前见到的那个被蜮附了身的人那里。但由于已是半夜,人都睡了,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哪里,怎么样了,于是我们便找了个地方睡一觉,准备等到天明再去打听。 这时,平先生对神医说,剩下的就是要与凡人打交道了,他说他不便过多地与人打交道,他有不可言明的难处。所以得神医出面了,得麻烦神医了。说着平先生向神医行了礼,神医赶忙摆着手说,使不得,使不得。 太阳出山后,神医开始向那老乡打听情况,那老乡一听神医的描述,马上就明白了,他说你们是来找猪人的啊,他指着另外一个村子,说那村子有一个大猪栏,猪人就在猪栏边上的粪池里,走过去就能看到他,但不要刺激他,他会咬人,力气特别大,几个壮丁都治不了他。 我们沿着他们指的路走到了猪栏那里,看到一个院墙围着的,里面有两大排猪栏,栏里都养着猪。猪栏边上是一条臭水沟,猪的屎尿都往沟里排,下面堆积了厚厚的猪粪,水是黑的,臭气熏天。 我们正在寻找着,突然臭水沟中冒起了泡,一个东西从沟里的猪粪中钻了出来,腾起了一阵恶臭。我赶紧捂着鼻子,一看,吓了一跳,那从猪粪中钻出来的是一个人!他头发长长的,黏成一块,没穿衣服,身上厚厚的垃圾,从头到脚,像癣一样。他一边盯着我们,一边哼哼地叫着,鼻孔在往外冒着泡,时时地喷出一丝猪粪来。 我只感到胸口一阵阵地发堵,我捂着胸口直想吐,世上竟有这样的怪物!他家人怎么就不管他! 我们在找猪人的消息,马上就在村里传开了。他们听说三个外地人大老远来找猪人,而且我们样子又有一点怪,所以不一会儿他们就三三两两地赶过来,围在我们边上看稀奇,想知道我们究竟要干什么。 神医就向他们打探,这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。村人就说开了,他们说猪人不是他们村的,原本是周边村的,他老妈在二十来年前破封建四旧的时候,是个积极分子。那时搞什么不爱红妆爱武妆,他老妈就是这个时候的特类,干起活来比男人还凶,是个带头兵,她整天什么事不干,专门带着几个青年四处砸庙,砸菩萨。听说他们从庙中砸来了不少金银宝物,就干得更起劲了。后来她怀了孕也不停下来,继续带人扛着锄头砸庙,在砸的时候,她用蛮了劲,结果就在庙里生了。生产的时候流了一地的血,把菩萨都弄脏了,被人抬回家后就死了,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,裂着嘴,样子很怕人。生下的儿子就是这样了,不吃正经东西,专在泥屎地里打滚,也不学走路,不会说话,只会乱叫,还咬人,力气特别大。他的家人都被他咬得不成样子,后来他老爸就把他扔到了山上不再管他,他就顺着臭味一路寻到了这里,就赖在这里不走了,饿了就爬进猪栏抢猪食吃,吃完就爬进粪坑里泡着。在这里呆了几年了,搞得村里人都不安宁。 后来村里组织年轻人将他拖起来,扔到了深山里,但不出两天,他又跑回来了,怎么也赶不走,而且他好歹也算是一个人,打死了又要偿命,隔壁村的,也不忍心打死他,没办法,就让他一直这样呆着。 神医仔细观摩了一番猪人后,悄悄地对着平先生说,这个虫有点棘手,现在带来的药,看来药力可能还不够,太低估它了,怕到时如果一下打不出,再打就打不了了。 平先生就问,那还差什么药。神医叹着气说,还差一门点睛之药,但这药太不好弄了。平先生就问是哪种,神医说是沉香屑或龙涎香,他说这两种是世上最名贵的香物,古时一般都是帝王家才有,百姓哪得见。 平先生说,我们所做的,一切都是顺应自然,上天早就安排好了,我们只管去做,肯定是有办法的。神医忙点了点头说,那就先找当地的一些年纪大的人家问一问,或许老一辈的见识过,知道哪有。于是神医就让村民带路回村,让他们带见村中年纪最大的老人。一个小伙说他外公应该是村里最大的,八十八岁了,就跟着小伙去见了他外公。 那老人八十多岁,身体弯得像一张弓,牙也掉光了。他说话方言口音很重,口齿还很不清,我们都听不懂,年青人就帮着翻译。他瘪着嘴说,龙涎香不知道,但沉香木他知道,还见过,他说民国二十几年的时候,外村请木匠造娘娘菩萨,他去看,造好后,就把一把沉香屑和经文塞到娘娘的肚子里,让和尚开光。他说现在这菩萨还在,在五里地外有个叫插花娘娘庙的,里面供的插花娘娘就是当年的这菩萨。
十一、狐妖(一) 一说到插花娘娘,村民就说开了,他们很多人都去拜过,说特灵,大老远地方的人,都跑去拜。神医问了路后,就问平先生,插花娘娘是哪一路菩萨,说他没听过。 平先生摇了摇头,也说没听过,得去看看。神医就说,这类事他不懂,怕不知道礼数得罪了菩萨,还是得平先生去做。他说他就留在村中给村民义务治病,拢下人心,不然人生地不熟的不好做事,等会把猪人从粪堆里拉出来,还得村民帮忙。 平先生点了点头,我就要跟平先生一起去。找了个把小时后,我们终于找到了插花娘娘庙。远远的还没到庙,平先生就站住了,他说看到庙里一股很重的妖气,看来里面供的不是正经菩萨。 庙就在庄稼地中间,不算大,我们沿地中间的一条小路走了进去。平先生不让我进庙,说里面不干净,让我在庙外候着。过了十来分钟后,平先生就从庙里出来了,他什么也没说,拉着我便往回走。我一路问平先生,问了半天,平先生才告诉我,说庙里的那个插花娘娘是个狐妖。我吓了一跳,就问怎么办。平先生说,这个狐妖有点棘手,它有一窝徒子徒孙,还有一大帮黄鼠狼和蛇妖同门,而且它们中还有一些附上了人体,非常麻烦。平先生说,如果只是除只狐妖,对他来说是件小事,但这么多妖孽一起来,就很麻烦,而且最关键是,它们还附了人体,控制着人类,更不好惹了。 我的好奇劲又上来了,就问平先生,动物修练成精和附体,到底是怎么回事?平先生说,他已经跟我说过了脉,生物体中都有脉,我点了点头,说记得。平先生又说,脉是宇宙三界中生命循环的关键因素,都靠脉来相联沟通。他说有一些特殊的脉起初是不通的,是没有联接上的,得要靠后天来打通,修练也就是这样。 他说这些特殊的脉一旦打通,这个生命就会产生超自然力量,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特异功能。比如人要开始修练前,就必须得先将任、督二脉打通,不然修不了。通脉的目的就是为了将身体的百窍都打开,从而与自然、宇宙相沟通,接收宇宙的资讯,与之达成一性,从而修成真我。当一些特殊的脉打通后,就能在某种程度上与自然宇宙沟通上,从而能够接受了某些宇宙间的能力,也就是具有了超能力。 平先生说,动物没有人心,在自然中产生,没有被人类污染,所以它们能与自然更贴近,更容易沟通上。只要一得到灵气,就能成妖。平先生说这个所谓的灵气,就是指动物在偶然间,无知的情况下,打通了自己的脉,从而慢慢具有了超能力,形成了意识,因此时日久了以后,就成了妖,附在人身上,就是附体。 平先生说,人修行时,可打坐通脉,动物也是一样,它们在以某种特殊姿势长期的蛰伏、静息中,不知不觉地也打通了自己的某些特殊脉,从而就得了灵气。他说这个插花娘娘,就是因为当时做成后,没有达到真正开光的效果,所以神就不管。再加上现在人拜菩萨不是为了诚心修行,向善,而是为了治病、消灾、求财、求子,起的心是不纯的,是不好的,所以把菩萨污染了,这妖就能附在菩萨上,从而祸害人。 我恍然大悟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那时我年少无所畏惧,我就拍着胸脯对平先生说,我不怕这狐狸,给我个斧头,我现在就去把那菩萨给劈了。平先生一惊,他马上严肃地对我说,年轻人说话做事得三思,万不可妄言、妄行,随口的一句话都能惊动神仙,要背后果的。我低着头,知道自己说错了话。 平先生将我送到了神医那,他让神医好好照顾下我,让我别乱跑,他说他去山里一下,去找狐妖商量,晚上会回来。我不想给平先生添麻烦,就答应了,没跟着去。 神医在村民家中摆了张大桌子,他手拿一根银针,就用这根针来给村民治病,而且都是各种疑难杂症,久治不愈的。他把我拉到边上坐着,让我别乱跑。 门口围了一大帮人,他们都有说有笑的,在看稀奇,有的在排着等神医治病。下午时分,突然一个老太婆张牙舞爪地跑到了门口,只见她边哭边跳,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。 她跑到门口就一下子躺在地上打滚,边哭边大嚷着,说什么要死人了,要死好多人,要出大事了之类的吓人话! 我们好奇地盯着她看,神医问村人是怎么回事。村人说这个老太婆是附近村的神婆,有神跟着她,平时给她烧香送点钱,你问她一些事情,她都能告诉你,还比较灵验。 神医斜眼看了她一下,说了一句,不是正经东西。 村人都围着那神婆,把她拉起来,问她怎么了,要出什么事。那神婆见人都围着她,听她的,就用眼睛四处瞄着,看到了神医和我,就指着我们,然后又在瞄着,四处看,但没看到,我猜她应该是在找平先生。她看半天没看到后,就指着我们问,还有一个同伴呢? 我们没理她。她就又跳起来了,边跳边拍着大腿哭,后来听到村人翻译说,她说她刚刚接到神灵的消息说,我们是一群遭天打雷的祸害,天要杀我们,我们逃到哪,天就要用雷打到哪。现在逃到他们村里,会给他们所有人带来灾难,天会连他们所有人都会一齐劈死。 还好,村民们都被她逗笑了,没人信她。除了两个老太婆信她的,远远地躲在边上,害怕地盯着我们。因为神医给村民们治好了不少神奇的病,确实是针到病除,有两个几十年的老病号当场就好了,村民有目共睹,病人感激不已,有的当场就哭了,要给神医下跪。 而且神医很健谈,他正气幽默,与村民们关系很融洽,治病也不肯收钱,连送来的小礼物,都一概不收,所以村民们都很敬他。 那老太婆看到了没人理她,她楞了半天,又突然跳起来,哭叫着,冲上来,死死抓着神医,要把他往外拖,边拖,还边用嘴来咬神医,用脚踢。村民们愤怒了,尤其是受了神医之恩的村民家人,他们将神婆扯开,把她拖得远远的,让她滚回去,不准上这村来。 神婆被拖得远远地坐在地上楞住了,她楞了半天,又指着所有村民哭叫着,说让他们就等着报应吧!报应晚上就到!边说边大哭,绕着村子跑着,边跑边喊,像疯子一样。 我的心情被这神婆弄坏了,很压仰,就低着头不说话。神医拉着我的手,把我拉到位置上坐着,仍是开朗地笑着说,有些人不必理会,他们不配。说着他又拿起针来,继续治病了,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,继续与村民们有说有笑。 傍晚时,平先生回来了。他把我们拉在一边,问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捣乱。神医就把神婆子的事说了,平先生点了点头。我就缠着平先生问是怎么回事。 平先生说,他找了狐妖,狐妖要与他斗法,它们找了一大帮徒子徒孙,还有黄、蛇,摆阵要跟他斗。平先生说不愿意去惹它们,就化了身,回了昆仑去请天雷。
十一、狐妖(二) 我问是不是请雷来劈死这些妖怪,平先生点了点头。他说如果顺了天意,今晚就能降雷劈死妖孽,如果天意不成,那就只得另寻它法。 晚上平先生让我们在村民家借宿,他说他得上山引天雷。 大概晚上十点多时,天空突然开始放雷了,而且一个比一个响,一个比一个近,而这几天又一直是大睛天。我知道这肯定是平先生求雷成功了,看来这次是顺天而行,事必成! 村人惊慌了起来,他们白天听了神婆的话,现在天雷真的来了,而且这么响,他们就害怕了,在村中那几个老太婆的带引下,赶到了我们借宿的这一家门口。 神医就拉着我手,站在门口,笑着看着村民们。村民也不敢开口,他们受过神医的恩。最后那两个老太婆开口了,她们指着我们说,让我们做做好事,赶紧离开他们村子,不能连累了他们被雷劈。有人带头,其他村民也跟着起哄了起来。神医点了点头,没说什么,他就拉着我的手,拉我到了村外,有几个村民还偷偷地跟在后面,看我们是不是确实离开了。 神医带着我,去了山上,我们一路慢慢走,本来天黑看不见,但雷电给我们照了路。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,找了个树下靠着休息。 我担心起来,我说我们不在了,平先生找不到我们怎么办?神医摸摸我的头,笑了笑,他说可能我们找不到他,但他能找到我们。 雷响到半夜就停了。我们一起靠着树睡着了,第二天一早,我睡醒了,睁开眼,发现神医早醒了,我靠在他身上,他怕弄醒我就一直没动身。 我们起身后,我又着急地问神医,平先生呢,他怎么还没来找我们,是不是他去了村里?正说着,就听到后面有声响,发现一个人从不远处树后拐过来,是平先生。我很高兴。平先生说他晚上就回来了,看到了我们,但我们睡着了,就没有惊醒我们。 我问平先生狐妖它们怎么样了?平先生说狐妖已被劈死了,还有一窝蛇、黄也被劈了,而且他半夜已经去庙里将沉香屑拿到了。 我们很高兴,但又犯愁了。神医说村民们信了白天神婆的话,把我们当妖怪,赶了出来,现在肯定不让我们进村,事不好办。 平先生说,那就等吧,我们不能干扰了人。等他们明白的时候,再去,这也是天意吧。 我们就又在山中焦急地呆了一天一夜,期间有不少村民上山,看到了我们,他们不知道是不好意思,还是害怕我们,偷偷地避着。第三天中午时,一群村民,用竹杠绑着个椅子,朝我们走来。走到跟前,他们就朝我们单腿跪下,然后就拜,说那天晚上错怪了我们,胡听了神婆的话,恩将仇报,对不住我们。现在他们上山来赎罪,把我们再抬回村里,希望我们能原谅他们。 神医抹着胡子笑了,他牵起拜罪的人,拍拍他们的肩膀说,误会能解开就好,不必这样兴师动众的,我们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。说得村人更不好意思了。 然后他们又拉着我们坐他们的“轿子”回去。我们拒绝了,说一起走就好,边走边聊,不必这样。就这样,我们一群人就回村去了。 回村的路上,神医问村民们这两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。村民就说开了,他们说,那晚雷电时,先是神婆,她突然就口吐白沫,说她的末日倒了,还向天磕头,说不要劈她,然后就直翻白眼,倒在地上,她家人就把她抢着往医院送。 第二天,几里地的外村传来了消息,他们说他们村外边有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树,晚上被雷劈断了,树心是空的,树里面有一条胳膊粗的大蛇,被雷劈死了。而且今天早上,隔壁村人去山上打猎,不到中午就跑回来了,他们拖回了一窝老狐狸。他们说在山中闻到焦臭,就顺着味道找过去,看到一个烧焦的狐狸窝,里面掏出了一窝狐狸,都死了,有的被烧的碳黑,就寻想肯定是被那晚雷劈死的。而他们这山头,以前都没见过狐狸,真是奇怪。 他们还说,昨天晚上那神婆村里也传出了消息,说那神婆送到医院后就傻了,变得半身不遂,歪在床上,一会笑一会哭,嘴里流着口水,乱说着鬼话,谁也不知在说什么。 他们晚上就一起商量,觉得是错怪我们了。因为我们一直好好的,没被雷劈到,而这些东西却被雷劈了,所以觉得错怪我们了,并说我们一定是什么神人。然后又与我们问长问短的,神医笑而不答。
页:
[1]
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