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革”马前卒蒯大富 作者 黄大陆 1959年,毛泽东打倒彭德怀,一意孤行恶搞他的“大跃进运动”,结果三年下来导致三千多万老百姓活活饿死!惨剧难以收场了,毛就让刘少奇顶缸,自己正式退居二线。孰料刘少奇与邓小平二人采取了“三自一包”、“四大自由”的经济政策,力挽狂澜,很快便使我国经济获得了奇迹般的复苏。毛觉得自己大失颜面,威望扫地,于是决定废掉刘少奇。 1962年1月,毛在“七千人大会”上重施反右故伎——“引蛇出洞”,要大家“白天出气,晚上看戏”,给中央的前一段工作多提意见,并表明态度:“不抓辫子、不戴帽子、不打棍子。”毛以为有彭德怀做榜样,没有几个人敢说他不是。结果却让他老人家暗吃一惊:除了林彪一人之外,参会者几乎全都把“大跃进”说得一团糟!特别是刘少奇,他居然敢说:“三年饥荒是三分天灾,七分人祸,血的教训,和平时期死了这么多人,我们共cD领导人应该下罪已诏。”并说彭德怀的意见“不少还是符合事实的”。这样的真话在老毛看来简直就是想翻天(毛在1967 年某次对外宾谈话时说:“七千人大会时已经看出问题来了,修正主义要推翻我们。”江青也说:“七千人大会,毛主席受了一肚子气,直到文化大革命才出了这口气。”见《党史研究》1985年6 期41页),因此他决定要从上到下的清洗掉一切支持“刘、邓修正主义路线”的干部群众,把失去的权力和威信重新夺回来。经过一番精心策划和周密部署之后,毛搞了一个“四清运动”,见未达目的,便准备发动一场轰轰烈烈的“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”,先把天下搞乱,然后再由他自己收拾局面,即由“大乱”达到“大治”。毛放言:“中国出了修正主义怎么办?我主张地方上多出一些孙悟空,给我大闹天宫!”随后,他便让单纯幼稚血气方刚的学生娃娃来充当大闹天宫的孙悟空。毛在1966年秋季三个月内先后八次在天安门城楼亲自检阅了来自全国各地的“红卫兵”,人数多达一千一百多万。毛号召他们去造反,去夺权,去“炮打司令部”,去打倒“中国的赫鲁晓夫”,去“横扫一切牛鬼蛇神!”结果,天下大乱,举国疯狂,法律无存,人性泯灭,道义丧失,是非颠倒,神州大地到处是愚蠢的崇拜、卑鄙的出卖、龌龊的检举、残忍的批斗、下贱的认罪、野蛮的殴打、狂乱的厮杀,最终导致两千多万人被整死,一亿多人受迫害…… 冲杀在各路造反大军最前沿的五个卒子便是五大学生领袖,即:北大聂元梓、清华蒯大富,北航韩爱晶、北师大的谭厚兰和北地院的王大宾。他们这种人在命理上有什么特点呢,我们以其中的蒯大富为例,来探究一下其大起大落大红大黑的命理因素。 蒯大富于1945年农历8月8日申时诞生于江苏省滨海县,其命式为: 比 比 日 劫 乙 乙 乙 甲 酉 酉 酉 申 大运:甲申 癸未 壬午 辛巳 庚辰 己卯 戊寅 2岁 12岁 22岁 32岁 42岁 52岁 62岁 此命地支一片杀官,不见有食制印化,比劫虽多而无根,格成从杀。以杀为用,以财为相,以食伤为忌,以比劫为仇。既从杀则以杀为身,财为印,无印则出身平凡,贵气不足。但命书云:“杀重身柔,声名遍野。”预示命主将会名满天下。可惜比劫为仇神,则其名非美名矣。从杀不真,一生则起伏必大,顺杀则上天,逆杀则入地。早运为财杀旺地,学业自当出众。火运逆格并激怒官杀攻身,定然官灾缠绵。中晚运有正官去掉比劫时,则可得人气之助而致富,走卯运亦然。唯寅运木火齐至,破格最甚,是为大限之期。 八字喜财而无财,婚姻迟成,且不稳定,离异在所难免。杀多无儿,为有女无子之命。 《相心赋》云:“偏官七杀,势压三公,喜酒色而偏争好斗,气轩昂而扶弱欺强,性情如虎,急躁如风。”意即杀格之人野心很大,霸气十足,能言善辩,偏争好斗,凶狠如虎,急躁如风。这种命日元失令又无根,看似极柔弱,其实很强势,顺之者昌,逆之者亡。毛泽东命就属于这种命格,因此他也喜欢同类命格之人。再说,此命无财无印,表示命主不是很理性,容易冲动,被人利用,而且只喜欢算政治帐,不喜欢算经济帐。 2岁入甲申运,甲运逆格,好在其无根,为害不大,故命主能健康成长。父母为农民,家境平常。7岁入申运,杀旺之地,命主刻苦读书,学业优秀,一直名列前茅。 12岁运转癸未,癸水截脚,而且官杀不能直接生印,所以印不为害。15岁庚子年乙庚合金,命主以优异成绩考进滨海县八滩中学,并任班干部。次年辛丑加入共青团。18岁癸卯年,卯未合木来破格,反被酉金冲克殆尽,去掉印比,命主考入了清华大学化学工程系。其专业是搞核放射性研究,由于命局没有食伤,命主对技术并不是很感兴趣,他最关心的还是政治。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,他就给中央写过一封信,反映农村干部的腐败情况。走未土运得印,能言善写的命主又经常给校广播站投稿,后被调到了校广播站任编辑组组长。 21岁丙午年,丙火逆格,必惹官灾,但午未合土,化忌为喜,为遇难成祥之象。是年,毛正式发动“文革”,偏争好斗的命主积极响应。他四处串连,鼓动如簧之舌说服了很多同学跟着他造反,给老师和校党委贴大字报,并在同学们之间展开政治大辩论。校党委看他表现积极,便指定他担任班级“文革”领导小组组长。这下命主跳得更高,言行更激烈,谁逆他他就跟谁打架、干仗。由于全国高校都似清华一般失去了正常的教学秩序,刘少奇便向毛泽东建议派工作组去管理学校,毛巧妙地给予答复:你们相机行事吧。是年6月,以国家计委副主任叶林为首(王光美为副)的工作组进驻清华,停止了校长蒋南翔的工作,并对一些行过激的学生进行了批评教育。闹得正欢的命主,瞅准了是毛泽东在要他们造反,压根没把工作组放在眼里。他用大字报“炮轰”工作组,说工作组是修正主义代表,要“工作组滚出去!”工作组则认为命主是“假左派,真右派”,将其打成右派学生,开除共青团籍。命主用绝食和卧轨自杀的方式表示抗议,工作组怕出人命,将其保护性的关押了18天。 这年7月19日,毛在“文革”汇报会上,严厉指责工作组对学生的压制,宣称“凡是镇压学生运动的,都没有好下场!”并明确指示:“不要工作组,要革命师生自己来搞。”要“把一切框框打个稀巴烂!”不久,毛委派周恩来到清华召开万人大会,宣布给命主平凡,还要叶林向命主赔礼道歉。会后,毛又令人接命主参加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的“文化革命积极分子大会”。《人民日报》等各大报刊则连日发表中央首长支持命主造反的相关文章和照片。命主见有七亿人顶礼膜拜的“红司令”毛主席给自己撑腰,便浑身是胆,毫无忌惮,觉得自己真是个能上打天庭下闹地府的“齐天大圣”了。回校后,他立即组建“井冈山造反兵团”,自任总司令,同时还担任首都“红卫兵革命造反总司令部”的副司令。他带领着洪水猛兽般的红卫兵在北京的地面上横冲直撞,打打杀杀,一时间成了举国皆知、人愁鬼怕的“蒯司令”,威风八面,不可一世。连凶猛无匹的许世友大将见了他,也向他立正敬礼,说:“蒯司令,我是你们的士兵啊……”总理夫人邓颖超见到命主时也说:我是你们的市民…… 12月25日,在毛夫人江青授意下,命主组织了声势浩大的红卫兵队伍在长安街游行示威,率先喊出了“打倒刘少奇”的口号,还在天安门广场召开了“彻底打倒以刘、邓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誓师大会”。几天后,江青到清华当面表扬他们说:你们干得对,干得好!毛主席向你们问好! 这年未土财星合动午火桃花,一心闹革命的命主也动了凡念,与清华附中的一位高一女生恋爱,女友成了他的私人秘书,“井冈山造反兵团”的名字就是他这位女友的杰作。 22岁丁未年,丁壬合木虽欠佳,但午未合土化忌为喜则大吉。是年初,命主受中央文革小组指派参与上海“一月夺权风暴”。3月率先批判“二月逆流”,冲击徐向前、叶剑英等军队领导,高喊着要打垮“带枪的刘邓路线”。4月,命主在清华主持召开万人大会,批斗王光美、彭真、陆定一、薄一波、蒋南翔等人。由于命主表现十分突出,漂亮的完成了“红司令”正想要他们做的事情,中央文革便提拔他当上了北京市革委会常委(相当于厅级官员),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代表大会核心组副组长。6月上旬,命主在“红司令”及其夫人江青的授意下,组建了“揪斗刘少奇火线指挥部”,以十万红卫兵围困中南海,采用喊口号,贴标语,高音喇叭广播,甚至绝食等方法,勒令刘少奇写检查,低头认罪,接受批斗。 23岁戊申年,财星透出,遭到众比劫回克,虽然比劫无根,但弱势群体联手也够让财星喝一壶的。伤相甚于伤用,兆示命主这年将风光不再,丢官降职,而且还会失去女友。5月下旬,命主组建了“井冈山兵团文攻武卫总指挥部”,指挥自己的兵团向对立派“4.14兵团”开战,对立派将命主女友当人质关押在地下室里,命主后来拿“俘虏”将其换了回来。这场野蛮的“百日大武斗”导致18人死亡,1100多人受伤,30多人终生残疾。 此时,毛见当年“七千人大会”上的反对者都已纷纷中箭落马,死的死,伤的伤,丢官的丢官,坐牢的坐牢了,该到藏良弓、烹走狗的时候了。于是宣布:让红卫兵下台吧。随即派出军队和“工宣队”进驻各地实行军事管制,制止武斗,大搞“斗、批、改”运动。早已得意忘形的命主没有看到这一点,竟然下令武力阻止“工宣队”进驻清华,结果还打死了5名“工宣队员”,打伤了731人。命主自己也被三万“工宣队员”打得狼狈逃窜,他给中央文革发急电说“清华井冈山在血泊中向毛主席呼救!向党中央呼救!”毛知道此事后,立马召见红卫兵五大领袖,训斥命主“全身浮肿,头脑膨胀”,责令他回去后给“工宣队”赔礼道歉,并对他们宣布“现在是轮到小将犯错误的时候了”,要求他们一定要听话,停止派性斗争,如果坚持不改,轻的抓起来,重的予以歼灭。至此,疯狂蹦达了两年之久的红卫兵被他们的红司令赶下政治舞台,听候发落。 是年秋,毛决定将所有的知识青年都分批下放到农村去,“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”。命主女友也随之下乡插队,结束了与命主的恋爱关系。年底,命主被分配到宁夏青铜峡铝厂工作,当电解工。 25岁庚戌年,戌害酉,破格,官灾又至。毛以打击所谓“五一六反革命集团”为名,在全国展开清查运动,将昔日的“文化革命积极分子”(除王洪文等少数人外)悉数打成了“反革命分子”,杀头的杀头,判刑的判刑,下放的下放。数千万青年学生全都成了文革的殉葬品。五大学生领袖属于重点审查对象,全被关押起来。命主被抓回清华接受审查(软禁)。28岁癸丑年审查结束,命主被流放到北京东方红炼油厂劳动改造。是年丑财合入妻宫,命主与女同事刘某偷偷恋爱。30岁乙卯年,木生火克金,虽然最终三酉冲掉了卯木,命主没有大灾,但代表儿女的杀星在午运败地,逢冲则伤,故命主女友打掉了腹中的胎儿。 32岁运入辛巳,杀星透清,与三乙冲战,比劫抗杀,官灾难免。加之大运南方,33岁流年为戊午,火气不小,破格较重。命主于是年4月被北京市公安局宣布逮捕入狱。通过5年的调查取证后,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于1983年以“反革命罪”和“杀人罪”判处命主有期徒刑17年(其余四个学生领袖均被处以重刑)。次年甲子,虽然申子合水化杀生身,但一子不能化泄众杀,仍然处于破格状态,命主被押往青海省共和县唐格木监狱服刑。在单人单院的监狱里没事干,四年里命主每天除了看看书报,就是自学英语。 42岁运转庚辰,乙庚合金,去格之病,命主得风转帆,顿入佳境。是年丁卯,被三酉回冲掉木火,命主刑满获释,回宁夏青铜峡铝厂工作。43岁戊辰年,财星合入日支,一个北大毕业的女工程师罗晓波只身从南京跑到大西北向命主求婚,表示“愿意追随他这风云人物共走漫漫人生长路。”两人一夜谈定,次日结婚。44岁己巳年,巳酉合杀,他们生了唯一的女儿蒯小琼。46岁辛未年,官杀去劫,财运较好。当时,厂里的产品滞销,厂长请命主出马。他带着老婆、孩子在外面逛了3个月,卖了605吨铝,给厂里挣了605万元,自己也小赚了一把。 47岁壬申年,其妻见命主人气挺大,做生意容易,便鼓励命主下海。于是命主丢掉国企铁饭碗,携妇将雏到山东省蓬莱市登州镇司家庄振兴实业总公司,任总工程师。不到一年时间,“想干点事儿”的命主又跳槽到北京一家街道企业任职。这两年因申酉官杀被壬癸水化泄,印星损格,命主的工作就不会稳定。到北京没待上几个月,因王光美对这位过气的“蒯司令”尚心存余悸,北京市委书记陈希同便迫使命主离开了北京。命主又折到江苏,结果那边也对他闭门谢客。 49岁甲戌年,辰戌冲,将辰中乙木与戌中丁火俱伤,大利格局。命主辗转来到深圳,李子彬市长愿意接纳他,但跟他约法三章:只准搞经济,不准搞政治,不得接受媒体采访,不谈文化大革命。他承诺了,也得到了李市长的许多帮助。他和他的清华同学联手经营一家音响设备工程公司。当年的深圳,老清华毕业生据说就不下5000人,差不多都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。命主大名在外,谁都买他的面子。第一单业务,就是给从前一位老部下的公司装了一层楼的音响系统,老部下替他报了黑价,1000元成本造价被报到了1.4万元,当场提成给命主1.5万元。这在当时的中国,就是一笔巨款。4年合作下来,总业务量做到了9000多万。按约定,他应该从中提成90万,但那同学掏钱如同割肉一般,最后只给了22万外加一套房子,总计40来万。 52岁大运进入己卯,这步己土财运因没有庚金制比劫,就属差运了。53岁戊寅年,命主单飞,自己在深圳市彩田大厦里开了一家音影灯光技术公司。他与夫人携手并肩,埋头苦干,希望在生意上也来个一发轰天。可是,天干有比劫克财,地支有寅卯木逆格,命运不许他俩迅速起飞。结果,这年他大病两场,因没人能替代他的角色出去跑业务,其公司则随之陷于困境。此外,为了给孩子办理户口调动,使孩子能上当地的好学校,命主又和妻子协议离婚。直到十多年后的现在,他们也没有复婚。他女儿曾要求其母写一个书面保证,在蒯大富有生之年,绝不改嫁他人。她母亲拒绝说:“我从南京嫁到宁夏的时候,他什么都没有,就是一个劳改犯。有什么需要保证呢?我是深圳义工,别的孤寡老人我都管,何况是我孩子的父亲,肯定是要为他养老送终了。”
53岁庚辰年,庚金出面制劫护财,在朋友的帮助下,命主的公司业绩明显好转。此后几年小起小伏,大体上还过得去。57岁入卯运后,三酉冲去一卯,去格之病,生意着实火了几年,每年上税额都在10万元以上,有时高达50多万。60岁乙酉年,命主还邀请了韩爱晶、吴桂贤等200多位嘉宾给自己过了一个很惬意的生日。他用一副对联来总结自己一生:“三十年河东,斗私批修,灵魂深处闹革命,革命尚未成功;三十年河西,成家立业,身体力行搞经营,经营初见成效。” 横披:“六十大富”。
62岁运入戊寅,戊运透财受群比争夺,相神受伤必多灾疾,所幸比劫无根,尚有一线生机。寅运为杀星绝地,忌仇神得力,大破格局,命主当难逃此劫。从61岁丙戌年起,到64岁己丑年止,命主已然先后三次被中风击倒,死里逃生。虽然现在他的面部肌肉偶尔会出现抽搐,但语言和行动能力尚未丧失。他自己将这种神奇的恢复归结于180副中药的功效。65岁庚寅辛卯年,命主的身体每况愈下,疾病缠身,当记着问及他的晚年成就时,命主说:“出狱这么多年,到哪里都干不成,但是不管怎么样,跌跌撞撞、踉踉跄跄,也走过来了,自己谋生吧,也还可以。”并戏言自己和女儿:“大富不富,小琼不穷。” 反思“文革”,他在其回忆录《岁月流沙》里说:“毛泽东说的无产阶级专政是群众专政,那时的群众专政绝对是暴民专政,完全不讲理的。就是什么程序都没有了,抓过来就算。”对于自己坐牢这件事,他说:“想想我自己的行为对别人造成的损失,判我刑并不冤……那么多德高望重的老革命都吃了那么多苦,何况他们的行为本身就没什么大错误,而却被迫害、被批斗、挨打。他们更冤!”但是,极其自负而死不认错的他,至今还不认为自己在“文革”期间的行为是上当受骗。 他妻子罗晓波似乎看得更清楚一点,她认为她丈夫充其量只是一个政治爱好者,并没有什么政治智慧。而他之后的身败名裂,在她眼里,也只是一个由于某种阴差阳错被卷入不同派系争斗的“打手”,是他“爱凑热闹、好出风头”的性格缺陷使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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